“殿下,左先生来了。说要给殿下把脉。”蝶月进来道。

    祁盏坐于书房,想了想,放下书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说完她过去躺到了贵妃榻上。

    左冷吟垂头进来,祁盏掩嘴轻咳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得罪了。”左冷吟似是被祁元训斥之后便悚惧了,见到祁盏也不敢眼去瞧。祁盏将手伸过去。

    他垂头把脉。“嗯?殿下可还会感觉头晕无力?”

    祁盏道:“昨夜喝了一遍药之后,今早起来像是好了。身子无恙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小的给殿下的药么?”左冷吟问。

    祁盏囫囵了过去:“想是身上的蛊毒让身子好得快吧。左先生上次不是说了么,本宫中的是将军的蛊毒,身子也会跟着强健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是吧”左冷吟冷汗津津。“小的就退下了。殿下身子好了,当然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看他退下,祁盏心有不安。也不知祁祜那边如何了,璟谰是否无恙。

    “殿下是要去花园走走么?”蝶月见祁盏不安稳,祁盏点头,“好,屋里也是有些闷热。”

    蝶月扶着她,身后不少下人跟着,并不敢擅自上前。

    “殿下,奴婢有一问。”蝶月对祁盏道。

    “问啊。”祁盏温和一笑,“你我之间,也不必这番见外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太子殿下把真凶抓出来了,是是个功勋无量之人,那皇上会惩处此人么?”蝶月问。

    祁盏答:“若这个人,是将军的话,父王就不会。”她并不是说气话,而是真的,若是风离胥的话,祁祯樾或许会真有些犹豫,毕竟他如今手握虎符,血海救过当朝太子,又是位高权重,就怕牵一发而动全身,祁祯樾不敢处罚。

    “那殿下,将军这是何必?”蝶月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祁盏目光跟着恍惚了一下,“他想折磨我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儿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身后一唤,祁盏回头,“哎,苒筠姐姐————”她伸手上去握住许苒筠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听丫鬟说你在园子里,我便追着来了。我看看————”许苒筠看了看祁盏气色,“想是病好了吧?看你这小脸儿红润水灵的。”她倒是安心了。

    祁盏点头,手握团扇给她煽风,“姐姐担心了。我还未曾问过,姐姐的指甲可好了?长出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早就不痛了,最近都在细心呵护。”许苒筠伸手摸了摸祁盏的脸,给之理了理碎发,“你没事我就都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这边说吧。”祁盏带着许苒筠坐在河边。

    许苒筠握住祁盏的手道:“将军今日一整天都没出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