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烟放下竹签,拉着落桃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小桃子,这片桃林里哪一棵桃树最年长?”轻烟指了指十里桃林道,落桃是木灵根,感知花木的能力很强悍。

    “嗯?烟烟姐姐,就是那一棵,离观绮楼最近的那一棵,得有三百岁了。”落桃伸手指给轻烟看。

    轻烟点点头,命王不留行捎上斧头和齿锯,去观绮楼下锯树。

    “老大,我听说萧蝶善用媚|药,你带着我们砍树干嘛?”王不留行疑惑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笨啊,当然是破招呀。”落桃白了他一眼说道。

    萧蝶善用媚|药不假,而且还防不胜防,轻烟得抓紧时间炼制一份可以抵挡的法器,用桃花木抵桃花债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“要说这萧蝶还真是个奇才,她上个对手才上场就被撂倒了,咿咿哇哇的泡了三天的药浴才好过来,下手真狠。”王不留行摇了摇头说道。

    “最出奇的是她能隔着好远就给对手下药,还能次次成功,真是防不胜防。”落桃叹了口气继续道,“合欢宗的弟子都不愿和她对上,总觉得输得有点憋屈。”

    轻烟用墨石在那棵桃树上刻了几道黑印子,她接过王不留行手中的焦糖瓜子边磕边吩咐王不留行如何锯树。

    “啧啧,你一个外来的还想赢过我去?”萧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看着哼哧哼哧锯树的王不留行鄙夷道。

    轻烟将口中的瓜子皮儿朝前一吐,勾了勾唇角,勾人的丹凤眼尽显英气,她慢悠悠的走上前去道:“怎么?你想和我们锯树?求之不得。”她手中的家伙什还没递出去,就被人躲开了。

    萧蝶在不远处嚣张的笑道:“我很不喜欢你,是不会给你留解药的,这木头你留着做棺材板吧。”

    王不留行闻言丢下手中的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蝶面前,一把将她扯到卡在树缝中的锯面前道:“嘴这么欠,你锯!锯好了我好给你留棺材板!”

    “怎么?你想打女人?”萧蝶看着凶巴巴的王不留行道,她长在合欢宗,合欢宗里的男子都有趣风流又好说话,哪有这种凶巴巴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何时要打你?只是叫你砍树罢了。”王不留行疑惑的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块呆木头,你信不信我药得你下不来床!”萧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愤怒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哎哟,那我好怕怕呢!”王不留行捂着胸口扭捏作态,下一瞬便恢复神态冷冷的盯着她道,“干活!”

    这世间难听的话有许多,最刺耳扎心的就是咒他主子去死,他听一次拍一次,拍死为止。

    萧蝶到底是个娇柔的姑娘,哪里拉得动齿锯,只费力晃了两三下便动弹不得了,抬头刚想撒娇卖痴,对上眼前这黑煞神似的大青脸,她又将到嘴头的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轻烟见这效率到天黑之前不见得能砍完,影响第二天比赛,于是她冲王不留行摆了摆手道:“差不多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王不留行这才撩起眼皮,冷漠的说了一句:“滚吧。”

    萧蝶容貌皎好,自幼便是被师兄师弟们众星捧月般长大,何时受过这等委屈,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这个黑煞神,刚想去口袋里摸药报仇雪恨,便被一个冰冷而锋利的东西抵住手背,那人欺近她耳旁邪魅一笑,用比冰雪还寒凉的口吻低声说道:“这么想被|干|死?”

    萧蝶脸色一红,捂着脸跑开了。

    轻烟和落桃在不远处磕瓜子,压根不知道二人嘀嘀咕咕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