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，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，他的态度就变了？
余凌见她没说话，还以为她是听不懂，于是故意凶了语气道：“听不懂么？”
“听、听得懂。”想了想，她又真诚地补充了一句：“你愿意学习，我很高兴。”
余凌：“……”
愿意个屁。
要不是因为她是小哑巴，他才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搞那玩意。
说起来，宋柠身上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告诉他，比如她怎么会说话了。
当然，在问这些之前，余凌都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认出了自己，又或是记不记得自己。
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果，放到了宋柠面前，怕她没注意，又往前推了推。
宋柠震惊了，“怎么这么多糖？”
余凌故作镇定，“给你的。”
宋柠闻言顿时有些羞赧，她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，感觉心里也甜甜的。
“谢、谢谢。”小姑娘的声音温温软软，格外清甜。
余凌轻咳了一声，忍住想要去摸摸她的头发的冲动。
他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，总是会不自觉地把视线落到她的发旋上，想上去摸一摸。
那时他还不知道宋柠就是小哑巴，还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恶寒。
现在想想，大概是三年前摸习惯了，现在再看到还是会有这个念头。
被余凌给糖果这么一搅合，宋柠也就忘记了去问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。
不管如何，只要他愿意继续让她辅导，她就很开心，很满足了。
不仅是为了自己，更是为了他，她想要看见他变好，首先就必须得从成绩抓起。
难得的是余凌今天一整天都非常配合。
以往他总会有那么一两天会闹情绪，死活都不愿意写试卷，听进去的知识就当是左耳进右耳出，可把宋柠气得不行。
可是生气能怎么办？她又不舍得骂他。
但是今天，余凌却没有闹这些，而是认认真真听起了课。
到了放学的时候，宋柠照常给余凌补课，她换了一种方式，开始从重难题型讲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