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，”孟璟凡顿了顿，“万朝现在昏迷不醒，又或者说，永远都不会醒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因为万朝后来的事情发生的时候，林彦之已经被送到医院开始手术，所以他对万朝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“在你被送来以后不久，万朝就也被送了来，颅脑损伤。”
林彦之听到‘颅脑损伤’四个字的时候，就大概知道为什么孟璟凡会说他‘永远都醒不过来了’。
“你......”林彦之看向孟璟凡，“动手了？”
孟璟凡点头：“他知道你的身份，虽然他比杨贤诏好掌控，但是我不能冒险，牺牲他这步棋保全你，这笔买卖不亏。”
林彦之后知后觉，孟璟凡好像知道他在启明村和万朝发生的事情。
“你知道我和万朝的事情？”林彦之不知道孟璟凡知道多少，只能试探性问一下。
“虽然不至于你们所有的对话我都知道，但大概都知道了。”孟璟凡侧身让护士给林彦之换药，“等会儿给他换一下伤口上的药。”
“好的孟医生。”小护士点头，把流速调节器推回来，记录了一下以后离开了。
“我自己有自己的人脉，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，我还知道你去山东找了萧莉的父母。”孟璟凡在小护士走后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林彦之还是低估了孟璟凡，他咽了咽口水，表现得有点紧张。
孟璟凡对他的反应很满意，道：“所以你在警局做的事情，我都知道，在不妨碍计划的情况下，我可以允许你满足你自己的英雄思想，但你要记住，是在不妨碍计划的情况下。”
林彦之声音沉闷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哦对了，妈每次打电话来都会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了。”孟璟凡点到为止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，扯开了话题。
“啊？”林彦之愣住，“开始关心我的事情了吗？”
“妈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啊，她说她有个朋友的女儿是学临床医学的，想和你交流一下。”孟璟凡看了看林彦之的脸色。
林彦之挑了挑眉：“她学的是临床医学，我学的是法医学，虽然都带个‘医’字，但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，她是负责救活人的，我是负责查死人的，没什么好交流的。”
“你从小就不喜欢和小女孩子玩，小学的时候人家小女孩春游牵了一下你的手，你回家都不开心了好久，我还以为你长大了会变一点，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喜欢啊？”孟璟凡道。
说到感情的事情，林彦之脸色有些不自然：“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孟璟凡目光看向床头柜上的那些花，“粉红色的康乃馨，是那个叫季夏的女警拿来的吧。”
林彦之转头看向花，他对花不了解，花蔫儿了以后季夏就来换了，没什么好奇怪的，
“对啊，季夏姐今天早上来换的，上次的应该蔫儿了，所以季夏姐今天来的时候换了。”
“所以你更喜欢这个小女警喽？”
“人家和你一样大的姐。”季夏因为是圆脸，所以看上去会比同龄的孟璟凡显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