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远示意助理离开，自己打开了房门。
捏了捏酒精刺激酸痛的太阳穴，他不适地扯松领带，脚步不稳地走到床边。
他没开灯，闭着眼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，解到末尾几粒心绪烦躁，用力一扯，扣子崩到了地上。脱下衬衫丢在床上，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着让他心浮气躁的味道。
这家酒店到处都是让他不喜的浑浊空气。
由刺激感官的香烟燃烧、酒精发酵，和生殖器分泌的体液产生的糜烂气息，同群居动物栖息地的腥臭气味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唯独房间里的熏香居然还很好闻，稍稍驱散了那些令人不快的味道。
床头仿佛栽种了一株看不见的晚香玉，才有这一室暗香浮动。
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浅淡的清香钻入鼻尖，血管里的酒精就像被点燃了一样，让他莫名地下腹燥热。
周远匆匆冲了个冷水澡，顶着一头没擦干的湿发就往床上躺。醉意昏沉，他入眠得很快。
梦里他又回到了楼下的酒吧里，只是这次酒吧一片寂静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，除了……除了被他压在吧台上的少女。
她雪肤黑发，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把控，满目惊慌，短短的黑绸裙被他掀开，白色内裤挂在脚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