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好碗筷，周昊把踩着的凳子推回原处。
看着桌上张牧没动的饭菜，周昊想了想转身又进了厨房，从冰箱里找出自己一直没舍得吃的面包。
还是上次爸爸找人进城给妈妈买零食时妈妈挑剩下的。
总比饿肚子好。
本打算把面包放在桌子上等妈妈晚上饿了吃，但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，周昊不知想了些什么，拿起那只面包走到门前。
“阿牧，我真的没有羞辱你的意思！”
是他爸爸的声音。
“我说的也是实话，入秋下了雨，路怎么好走……”
“我说的也是实话！”张牧冷笑着打断他，“我的脚坡了不是你害的？”
“那是因为你要跑！”
周泽皱眉，脸上带了点怒意。
“我先前也提醒过你，山上有很多猎户设的捕兽夹！”
“有我就不跑了？说到底还不是你害的？你……”
敏锐的察觉到不对，张牧瞥见丈夫的脖颈暴起了些青筋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是故意要怪你的意思……”
见丈夫这副摸样，他立刻转变了态度放柔了语气。
“你在孩子面前那么说……真的很让人没面子……”
“老公……”
伸手拉住男人，张牧让他在身边坐下。
周泽并没有立刻回应他，被拉坐到男人身边，他闭着眼睛尽力平复着呼吸。
“老公……”
张牧又唤了他一声。
“我没事，”男人一只手揽住他，一只手放在胸口平复着呼吸。“阿牧，你知道的，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。”
男人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他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张牧对上他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