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搞在一起好几年之后,我有时候也会想想,如果那天晚上我能端出点师兄的架子呵斥住他,加之咬牙死不承认,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。

    但是想想我师弟那个性子,最是善于洞察人心又长于忍耐,总是花很长的时间在研究敌手身上,然后一击而中。

    从前师父叫我们去猎野兽,我便随手折了根木棍在林中闲逛,等着随便遇见哪只倒霉的野猪或者熊。

    而我师弟则会模仿一些高阶妖兽的嘶鸣,将受惊吓的走兽们驱赶至他事先布好的陷阱之中,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远胜于我。

    我觉得这样即使赢了也没意思。

    我师弟却笑着说,师兄,我喜欢赢,不管有没有意思,能赢就行。

    我是真挺佩服他这执念,少年锐意嘛,也是真没想到他会把这股子劲儿往我身上使。

    那天那身衣服是故意换给我看的吧,那酒也是算准了量喝的,要是真喝醉了丫站都站不起来别说硬了……我这好师弟,打蛇专打七寸,算计人也专挑亲师兄,说起来我也就被戳破当年偷亲了他一口,居然连屁股都得赔给他,这赔本买卖做的……

    每每想到此处我便觉得亏本至极,眼下也是气的把搭在我腰间的一条雪白沉重手臂狠狠一撂

    翻身下床开始收拾满地散落的衣带鞋袜——我见不得屋子里头乱糟糟的……“师兄,你怎么又起的这样早?明明昨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提?!”我冲着床上仍是衣衫不整那人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约莫是本来就眠浅,师弟总是在我晨起不久后也一同醒来,然后同我一起去师父那里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