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，唐绎还是松口跟姜万言去看展了。
他这才意识到姜万言为什么把请客地点挑在江州盛宴，因为展厅就在对面的美术馆。
出门走两步就能到的地方，他不去看两眼，都说不过去。
而且……唐绎没来过美术馆这种地方，但印象里，总觉得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该这么热情。
他和姜万言刚到斑马线中央，对面一个大夏天还戴着毛线帽，蓄着半长发，一身艺术男装扮的人就龇着牙笑起来。
好像个傻子啊。
姜万言默了默。
桑尼是她十拿九稳的计划里，唯一不稳定的因素。
她只是想找个托，但这人演得像老鸨拉客。
她和唐绎刚走到门口，桑尼就夸张地连着“哎呀”几声，“我的天呐，瞅瞅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！”
姜万言：“……”
唐绎：“？”
“恭喜你，先生，你成为了今天第66位入场的客人，将获得我们承办方送上的一份精美礼物——人气美女摄影师wanyan老师的精美作品集。”
“什么？”唐绎眉心微蹙。
“这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，汇集了wanyan老师的所有代表作品，比里面展出的还齐全。”桑尼继续夸。
如此尴尬拙劣的演技，跟小学生朗读课文一样的推销。
地上如果有个缝，姜万言立马钻进去。
唐绎微微侧目，就看见她难得无法气定神闲的样子，他轻笑一声，“这么说，我运气还挺好？”
“好！当然好！那可太好了！”桑尼马屁三连。
“连我们wanyan老师本人都没这么好的运气？”唐绎看了眼身侧的人。
姜万言尬笑两声。
桑尼还牢记着姜万言的嘱托，要装不认识她。
于是他赶紧张大了嘴巴，瞪大了眼睛，一脸震惊模样。
“不会吧？您就是wanyan老师，我的天呐，你就是千古无人后无来者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wanyan老师？”
[滚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