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顺德站在婚宴入口,看到了一前一后的俩人,迎了上去,将两人安置在了主桌。
田道枝左边是周绥,右边是胖男人。
心中不禁盘算起来,今天出门的日子是不是没算好,以至于要被这俩人堵着慌。
“田小姐,您来啦?”胖男人磕着瓜子,一口吐一个瓜子皮出来,一副地痞流氓相,“账查的怎么样了?”
田道枝维持表面的恭顺,“没什么问题,你们的账做的很g净。”
做的很g净?胖男人犯起嘀咕。
“但是,这厂子欠的债可不好处理,不是说给你们填平就能填平的。”田道枝话锋一转,声sE凌厉,全然没了在车上同周绥斗嘴的娇气,“欠这么多钱,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,问题到底出在哪儿,烦请你们自查,要是查不出来,到时候b得我没办法了,就只能凭着我的直觉办事了,我是何总的nV儿,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,该怎么处理,即便没有证据,最后不都是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吗?”
田道枝抿了口茶水,继续说,“您说呢?”
胖男人怔住,在之前没收到过面前的nV人是何总nV儿的消息,登时有些吃惊,同时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他,但很快反应过来,语气不再轻浮,“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,今年大旱,原材料上涨,又正逢设备大修。”
田道枝放下茶杯,面无表情直盯着胖男人,“您知道的,问题不出在这儿。”
她希望刘顺德能乖乖把吞了的钱如数吐出来。
提点的话已经够明显,田道枝不打算继续争论,自她昨天从财务室出来,就察觉到,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刘顺德的代言人,说给他听的话,最终都会进了刘顺德的耳朵,而他们能不能悟到自己的意思以及该怎么做,就是刘顺德应该考虑的事了。
田道枝话毕,不经意间看到含着笑,坐观两人谈话的周绥,立马转过头,当什么也没看见。
而胖男人拿着茶杯猛的一口将茶水饮尽,然后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,更恰当的来说,是砸在了桌面上,最后离了席。
田道枝全当没看见,泰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。
直到开席,才又看到了胖男人的身影归了原位。
这是给刘顺德去通风报信了。
没多久,刘顺德在简易搭起的礼台上发表着嫁nV儿的感怀,激动之处还落了泪,田道枝莫名想,等到她出嫁的那天,何乘海应该不会流一滴泪吧。
挺悲哀的,爹不疼娘不在,还要来收拾烂摊子。
思及此,田道枝的心绪不禁低落起来。
曾经她渴望过何乘海的父Ai,但是现在的她长大了,不想要也不需要了。
Ai到底又是什么?是Ai情中的白首不相离,还是始终落不到自己头上的父Ai。这些都太不稳定了,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你怕它掉下来,又怕它不掉下来,永远在担忧,永远在痛苦。
她不再奢望Ai了。
不如图点实际的,b如永远刷不爆的信用卡、价值千万的跑车、上千平的别墅。
钱和权才是掌握世界的选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