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亲眼看到这些人恐怖的实力,甚至将那南门国的那法师都收拾了,他也没这么怕。

    徐太医作为一开始就在皇上身边诊断,又跟着那些江湖术士、法师,各种乱七八糟的奇人异士一起商讨过皇上的这些奇怪的症状。徐太医自然知道皇上至今并没有机会与皇后娘娘在一起。

    所以,皇后娘娘的这个喜脉又是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?”郑淙元等的不耐烦。

    徐太医立刻回神,这个时候发呆简直就是作死。

    “皇上,刚刚臣也说了一些。娘娘的主要是心中郁结未解,因此……,才会容易想不开……”徐太医说的不利索,刚才倒是说的十分顺溜,这一打断都差点忘了刚才要说啥了。

    郑淙元心一沉,郁结,顿时感同身受,似乎感受到了念如的郁郁寡欢,担惊受怕。尤其是,他还不能在身边陪着、安慰着。

    是他疏忽了。

    徐太医立刻感觉气氛不好,这十分不秒啊。

    “不过,皇上不必担心,只要娘娘醒后,能够放宽心,再配上臣一些开郁舒缓的药,会,会痊愈的。”徐太医立刻说道。

    “徐太医,日后你就专职负责娘娘的症候。”郑淙元见此说道。

    “臣遵旨。”徐太医立刻跪下,感觉自己的脑袋立刻不是自己的了,随时都可能掉下来。“臣这就去为娘娘开药,现在就将药熬上,等娘娘一醒就可以喝了。”

    郑淙元点点头,徐太医立刻松了一口气一般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还没走外间,徐太医立刻感觉有人跟上,顿时一激灵。

    “徐大人,奴才为你磨墨。”一名眼生的小太监立刻跟了上来,徐太医被这一惊一吓,后背的衣服都湿了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有劳——”徐太医拿起笔,刚写两个字,就听到那太监用低的只有他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“太医这是要开什么药?”那语调语气与他匆匆赶来晨元殿之时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,徐太医立刻一哆嗦,手里的笔立刻被对方抓住了,目光射过来,徐太医顿时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那伸出来的一双手枯瘦如柴,指尖如鸡爪,却十分有力,这突然的举动及时让徐太医的笔稳稳停在空中,连笔尖的墨都没有滴下来。

    “保,保胎药。”徐太医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发出来的,他哪里敢说大声,怎么都会死。

    那太医立刻看向徐太医,似乎在问,为什么要开保胎药。

    “娘娘受了惊吓,又失血过多,势必会……”徐太医看了一眼内殿,没有半点动静。

    小太监这才慢慢地放开了抓着笔的手,徐太医这才觉得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,也不敢喘气,继续写药方子。

    郑淙元静静地坐在床边,身后站着的其金其羽也同样一言不发。杜公公看了几次还在外殿候着的那些人,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在杜公公的直觉中,这些人惹不得。

    就连禁林御都毫无办法的时候,这些人轻松解决了这一场危难。杜公公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,只怕以后这晨元殿要变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