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人看着都心疼得很,但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也不好就这么出口维护。

    看众人面色不佳,秦丽拍拍外套上的灰,先找个椅子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然后再长叹口气,伸出一只手,对着被丢在堂厅中央的苏遒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说,我就去了趟洗手间,回来他就捅了那么大篓子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快跟爷爷认错?”

    孤零零被大人们包围起来的苏遒吸着鼻子,小包子脸被搓得泛红。

    头顶的小毡帽歪到一边,随着他哭得一抽一抽,掉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小毡帽是苏母上个月送给他的小礼物,平时舍不得戴,沾点灰都要小心翼翼地呼呼。

    一看小帽子咕噜噜滚到地上,苏遒顿时就着了急。

    但又不敢乱动,只能伸着肉乎乎的小手,努力往前够。

    “哎!站好啊。”秦丽尖利的一嗓子把苏遒吓得一抖。

    苏母心疼坏了,也不管老宅的人怎么看。

    直接站起身,想把苏遒抱过来再说。

    秦丽从椅子上站起来,横到苏母面前,扯了扯手臂上搭着的轻奢牌丝巾,堆出个笑来。

    “弟媳啊,不是我说你,小孩子犯了错,可不能这么惯着。”

    “掉两颗眼泪水就这么算了,以后不得成了那个什么,熊孩子对吧?”

    “我们苏家可不能出这种人。”

    苏母又急又气,努力用良好的教养忍住,颤着点声音问:“那球球做什么了,你倒是说啊。”

    秦丽撇撇嘴。

    施施然坐了回去,翘上二郎腿,睨着还在看小帽子的苏遒。

    “咱们宅子的那个莲池里,养了很多锦鲤,你们是知道的吧?”

    苏母点点头。

    柏泠想了不到一秒也记起来了。

    因为那些锦鲤数量多,颜色又亮,进老宅的时候在桥上她还多看了两眼。

    “里面都是别人给咱爸送来的名贵锦鲤,什么白写啊,昭和三色啊,红白丹顶啊...”秦丽如数家珍,一条条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