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嘻嘻嘻……”祁盏把脸埋在他胸膛坏笑。

    公孙不冥坐在桌前看几人一直玩着飞花令,自己没怎么读过书,也入不进去。

    “不如我给殿下们奏乐吧?”公孙不冥道。

    祁元喊道:“那是极好的。不过要奏些轻柔的,别吓走了鱼。”斜眼看方玄剑已钓上了三条鲶鱼,自己更是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公孙不冥从屋中搬出了瑶琴。

    「汉皇重色思倾国,御宇多年求不得。杨家有女初长成,养在深闺人未识。天生丽质难自弃,一朝选在君王侧。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水滑洗凝脂。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。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」他边弹,竟唱起了《长恨歌》。而他音如脆泉,不沾陈杂,时而急切,时而舒缓;情浓时欢欣露喜,情欢时高歌婉转,情破时如涕如诉,一曲绝唱被他演得余音悬梁,莺语失色。

    虽是歌情颂爱,但词曲行间也不乏宫廷奢华,享乐自在;倒是跟他们傍河享景略有异曲同工。众人如痴如醉。

    祁盏伸手从祁祜散开的领口掏出玉佩,“哥哥~~这你竟没送给自己喜欢的人?”

    “这是母后给的啊,干嘛送人。”祁祜捏起她的绕在指尖。祁盏道:“我的送给璟谰啦。重要的东西都要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嘛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的送你好了。”祁祜道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祁盏把玉佩塞了回去,抱着祁祜躺在他胸膛。

    公孙不冥高歌到了尾,琴声短急,声恢弘。

    「昭阳殿里恩爱绝,蓬莱宫中日月长。回头下望人寰处,不见长安见尘雾……」

    璟谰举酒起身合唱,「七月七日长生殿,夜半无人私语时。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……」

    两人声尽和谐,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祁盏念道:“天长地久有时,尽此恨绵绵无绝期......但愿,我们每人都不要这般死生遗憾,没有尽头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祁祜道。他去挑开祁盏的衣领,“哟,你的玉佩还真给璟谰了?真不怕母后生气呀?”

    “那我给璟谰要回来?”祁盏随口道。

    璟谰坐在她身边:“我不给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......”祁祜笑道:“你倒是得了个宝贝。”

    公孙不冥唱完了歌。被宗南初招呼过去接着饮酒。

    一行人好不逍遥。

    “哎呀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祁元一声怪叫。“完了————钓到个怪东西————”他伸手去抓,方玄剑道:“别抓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”祁元一声凄厉大叫,吓得众人连忙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