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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。
常乐沉睡中被一阵动静惊醒,紧接着一阵酒气扑鼻
而来,在房中显得有些突兀。
猛然睁开眼睛,床幔就被人给撩开了,钻进一个脑袋来。
突然间来这么一下,常乐心脏有些受不了,一阵收缩,在要叫出声时,嘴巴被人准确无误的捂上。
“常乐……”
听见熟悉的呢喃,常乐把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打掉,缓缓往角落里一坐,背靠着墙,试探地问了一声。
“陛下?”
“我不是陛下。”
那声音有些醉呼呼的,常乐更加确定是司伯言,抱着被子,跪着往前到床边,把床幔撩起钩在一旁。借着明亮的月光,凭着她的近视眼,勉强能看清司伯言的轮廓。
“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?”
司伯言扑腾坐在床边,坐在她身侧,一伸手就揽住她的腰,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,和她的脑袋磕了一下。
常乐有些嫌弃地推了推,无奈道:“司伯言,你这不是来发酒疯的罢?”
“不是。”
司伯言有些腻歪地将她抱得更紧,原本清浅有磁性的声音,此时软软的,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儿。
常乐被他这一声击中心脏,根本无力招架,只能任由他抱着,嘴上还是硬着催促。
“不是你就赶紧起开啊,小心我把你踹出去。”
司伯言一声轻笑:“你舍得吗?”
常乐语噎,使劲地推了他的肩膀两下:“你给老娘起开,不然老娘叫人了!”
“皇宫都是我的,他们都是我的人,你叫来也没用。”司伯言非将常乐噎的说不出话来才罢,脑袋却是在她颈窝里蹭了蹭,闷声道,“皇宫是我的,天下是我的,江山是我的,可你不是我的,我不是我的。”
闻言,常乐停下了挣扎,担心地侧了侧脑袋,静静听着他的念叨。
“如果我不是皇帝多好,我可以三妻四妾,也可以只对一个人忠贞。你说,今天那个西德国使者是不是在骂我?骂我不忠贞,骂我是个负心的皇帝……”
常乐心情沉了沉,缓缓望向透亮的窗户,感受到他的无助,好像自己也挺无助。
感觉到司伯言的臂膀将她搂的更紧,常乐回神,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,摸了下他的后脖颈,好言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