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，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。
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，而是认真提出了这个建议，周总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炙卿，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，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？”
杨炙卿张口，平静地道：“是这样的，参加这次节目的机会很宝贵，有很多队友都很想得到这次机会，我希望能把机会让给她们。”
“至于我自己，我相信得不到这次机会，我仍然可以专注在团体中提升自己。”
毫无破绽的回答，就像全身心都在为自己的队友们考虑。
周总摇头：“这是不可能的。节目组选中的是你，其他人都不行……”
“但公司也在其中帮了我很多吧？”杨炙卿打断他，见到周总的表情后，心里更多了一分把握。
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，就是因为这是杨炙卿身败名裂时的“罪证”之一。
最后决赛夜前，被大肆爆料的时候，就有这样一条：杨炙卿受原公司的捧，公司特地让节目组给她留了位置，保她进决赛。
其他选手都是面试进去的，而以公司力量强塞一个人，相当于黑幕行为，相当令人不耻。
爆料人还暗示她和公司上层有不正当关系，不惜以alpha的身份委曲求全，爬上高层的床，才得到了这样的机会。
当然，以杨炙卿今天的观察，公司的人对她的态度都很自然，可见这点估计是他人落井下石，造谣原主的无稽之谈。
在书里，这些传言把原主锤得无法翻身，杨炙卿却敏感地提炼出了最重要的信息：签约的公司在她的面试过程中有所助力。
也许不是全部，但也是给她加上了一层保障。
所以公司如果提出要换人，也不至于多难，反正节目选手名单尚未发布，一切都还可以商量。
但让杨炙卿没想到的是，周总还是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，才做出这个决定，但公司已经定了，你不能不参加。”
……
走出办公室门后，杨炙卿并没有立刻下楼，而是又回到了练舞室里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，她把门带上，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。
周总的声音，仍然萦绕于她心间，久久不散。
“你知道吗，如果你这次参加，再不能为我们团起到宣传效果，引流入新的粉丝，投资方就会撤资，到那时，团体恐怕不得不解散了。”
杨炙卿身体猛然绷紧。
“……你应该早就猜到了，不然怎么会这么拼命。虽然歌舞训练是必要的，但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，要是受伤，就前功尽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