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尚嘉先是一愣，接着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澄澈无波的湖面，再看看面前跳动的明亮篝火，眼一闭，有点发晕。
赵予嫣选择在他们两人等角的位置上坐下，浅浅一笑：“尚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一个“嗯”字卡在了尚嘉喉咙口，他没有办法发出声响，只是抿了抿嘴唇，以示友好。
尹无宣，牛逼。
尚嘉朝着对面那位女巫竖起了大拇指，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，帽子一戴，就若无其事地趴在了桌子上。
“……”
尚嘉现在也顾不上她是怎么移形换影，又或者当真本事通天般把赵予嫣召唤出来的，只能硬着头皮尬坐在原位，等着身边这位亡灵开口。
说实话，真不好意思再称呼她“小赵同学”，毕竟人家要是还在世，年纪得比自己大上一轮多。
庆幸的是，赵予嫣思维很清晰，几乎一下就切中了他的心思：“尚老师，是遇到了难处吗？”
“嗯。”尚嘉琢磨着，还是直说比较好，免得夜长梦多，“我记得，你曾经和我说过希望我能离姚朗远一点。但很不凑巧的是，我俩现在在一起了。”
他说着，瞄了眼赵予嫣，对方并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的神色，这让尚嘉暂时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这位占卜师，一定预知到了什么。
“所以，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呢？”
“算算我俩的缘分能不能长久。”
赵予嫣似乎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，明显怔了怔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尚嘉笑了：“个人性格吧。我只愿意去做我能看到结果的事情，就像我看电影，都是先知道结局，再去探究整个过程。如果结局是我没法接受的那种，那我就不会去看了。”
“那如果我告诉你，你和姚朗在一起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，必定会导致错误的结局，你现在就能和他分手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尚嘉几乎是不假思索，赵予嫣有些迷惑：“那你还要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“因为你说的如果啊。”
尚嘉笑着，其实大概也明白了几分，他和姚朗相爱不是一件好事，但只要不毁灭世界，那么现在找到解决办法，一切就还有机会。
我竟然这么执着，又这么冷静，姚朗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到要死要活？
尚嘉还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主角人设加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