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小伟还以为是自己喊得声音太大了，下意识捂住嘴，却发现整个剧场的氛围都不对。
陶泽君坐在长笛首席的位子上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。
“那个就是梁文轩吗？”
姚朗顺着乐团所有人的目光看去，角落里，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，穿着短袖长裤的男生。
他静静立在那边，两手自然垂在身侧，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，姚朗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。
剧场里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安静到可怕。
良久，才看见梁文轩缓缓抬起手，不轻不重地鼓了几下掌，那掌声在寂静的剧场内被无限放大，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鼓膜。
尤其是许关晴，明显沉下了脸。
“你他妈怎么还有脸来这儿？”
坐着的长号猛地站起身，被身边的同席拽住：“你冷静点。”
那个高高的男孩子又坐了下去，气得不轻。其他人也都差不多，唯独许关晴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压下了千万种复杂的情绪。
她握紧手里的指挥杖：“继续练。”
“练什么练啊，人家特地赶来看我们笑话呢！”
小婕气得浑身发抖，咬着牙才没让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一直坐在短笛手的位置，和梁文轩靠得最近。当初这人一声不响离开的时候，她还费心费力劝了好久的团员，说他会回来的，结果呢？这一巴掌打得她真狠，真响。
梁文轩放下手，站着不动了。
许关晴闻言，沉默地走下了台。
她身量高挑，手里的指挥杖就是她的魔杖，靠得越近，便越能感受到她身上强大的魔力磁场。
“这里的学生都很优秀。”
姚朗不免感叹。
“出去吧，不管你是出于哪个目的，以后都不要来了。”
许关晴低声说着，梁文轩温和地点了点头：“祝演出顺利。”
“谢谢。”
许关晴冷着脸，又重新回了台上。
“怎么了这是？这搞社团呢，还是搞谍战大片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