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凭什么跟你赌这个？”
尚嘉严重怀疑姚朗过于自信了。
然而对方只是竖起食指：“管乐团我不知道，但是弦乐那边，一定乐见其成。”
他顶了下自己的帽子：“你记不记得，我们去学生会办公室，墙上挂了一面锦旗？”
“记得。”
尚嘉回忆片刻，“好像写的是，感谢会长不辞辛劳救我狗命？”
“桌上还有一张合照。”姚朗又从风衣口袋里找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片，尚嘉：“怎么办，哆啦A梦的即视感越来越强烈了？”
“校长给了我交响乐团全部的资料，包括后面分家后，两个乐团各自的发展情况。”
姚朗将手里的纸片递给尚嘉，对方小心拆开，映入眼帘的，就是一张灿烂到晃眼的笑容。
是合照里，站在梁文轩旁边的男孩子。
“他叫季驰，学生会副会长，同时——”姚朗两根手指捏住纸片的顶端，嘴唇轻轻靠近，吹了一口气，那张纸片化成纷飞的蝴蝶，无声地擦过尚嘉的侧脸和耳垂。
失去了这层阻隔，姚朗的脸就格外贴近他的双手，好像只要一低头，就能，亲到他的指节。
尤其那双眼睛，还十分虔诚地注视着自己。
尚嘉顿时红了脸，双脚却像是生了根：“好，好好说话！没，没事别离我这么近！”
“这是秘密，得小声告诉你。”
姚朗还往前贴了贴，尚嘉正要发作，就听见他说：“季驰，就是弦乐的小提琴手，两个多星期前，也就是梁文轩跳槽前天，他的手受伤了。”
尚嘉一愣。
姚朗低头，轻声呢喃：“你手好香啊，是涂了什么护手霜吗？”
尚嘉一把薅住他的下巴，掐了下他两颊的软肉：“有病早点治，医药费我给你出。”
姚朗还没来得及回应，尚嘉就松了手，背过身去：“所以，你认为季驰是站在梁文轩这边的？”
“季驰不仅是弦乐的小提琴手，还是团长。”姚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，尚嘉用力不大，但他却觉得，好像留了印子，有些发烫。
“有他在，梁文轩才能这么快就进了弦乐。不然，就算是抱着打击对手的念头，其他人也不会那么快接受这位长笛首席。”
“梁文轩是去救场的。”尚嘉沉吟，“但是为什么，之前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？”
“也许季驰是怕传出去，干扰团员的信心，所以隐瞒了下来。不过，至少他支持梁文轩，我们重组交响乐团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。”
姚朗说完，一个闪亮的wink冒着可爱气泡飞向了尚嘉，被对方无情打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