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新看到对面许久没有回应，便猜到对方应该已经赶回去了。
夏新叹息道：“她们母女俩也太可怜了……”
将离闭着眼，像是在打盹，语气平静非常，“自古都是，屋漏偏逢连夜雨，祸不单行，这种事情常有发生，苦难不会因为你已经倒霉了，就不会再光顾你。”
夏新一噎，心都被扎透了。
叹了一口气，夏新问道：“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，没事了吧？”
“夏新。”将离忽然睁开眼，眼睛不同往日，带着些许的冷意，好像能够看穿一切，“问你一件事。”
夏新被她看得心里一个激灵，“什么事，老祖宗您说。”
“黑色的风这次回去，将来的儿子就不会再出现，但她这次不回去，将来会有老公又有新的孩子，换作是你，你会怎么选？”将离紧盯着夏新，抛出一个灵魂问题。
夏新一怔，“我……”
噎住。
过了几秒，他猛地瞪大眼睛，“所以……对她来说，是二选一吗？”
将离嗯了一声，“我刚才不想给她算的，但又觉得应该她自己做决定，天道尚生，她的女儿也该有一线生机。”
夏新：“……”
这，这也太难选了。
夏新纠结：“她要是回去救下女儿之后，会怎么样？”
“不怎么样，一辈子平平静静，毫无波澜。”将离道：“或许将来，还会更苦一点，这次也会被裁员。”
夏新心里猛地一跳，“要是不去……”
“不会裁员，还会领取抚恤，将来还有更好的日子。”将离淡声。
夏新：“……”
这让人怎么选？
夏新没办法下定决心。
将离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，“把这话给她说一下吧，让她自己选。”
夏新闻言想起来一件事，“老祖宗，你之前好像没跟她这么说，现在怎么决定了？”
将离仰面朝上，闭上眼，“之前是觉得没必要说明，真说明，就是让她二选一，无论选哪一种，将来她都得后悔一辈子，倒不如不选，让她觉得就一条路，真要救下孩子，哪怕丢掉工作，她也会觉得庆幸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