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探望谢琅知道他被打后,唐釉就派了个嬷嬷过去照顾他。

    因着谢琅告病,铺子里的很多事都无人打理,她只能自己经常去铺子里看着。

    同时,她也记恨上了白孟瑶,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,她不反击只能乖乖挨打么?

    唐釉命人查清了点粹阁的大买家,让人用更低的价格更好的翡翠首饰将人劫了过来。

    白孟瑶知道后连摔了好几个茶盏,指天发誓与唐釉势不两立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萧定慷也使了人在朝堂上参了太子一本,指他身为太子却不能明察秋毫,徇私商会,视朝廷礼法于不顾等罪状。

    皇帝本就对太子有所不满,他接过御史程上来的证据,一桩桩一件件都明记在册,身为太子却不思如何造福天下,反而弄权作势欺压百姓。

    他心中怒急,对太子更加失望,若是他百年后去了,太子能把大邑守住么?

    圣熙帝眯着眸子向下瞧去,打量了几眼战战兢兢又缩头缩尾的太子两眼,又下意识瞧了瞧立在下方的萧定慷,头一次动摇了重新立太子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圣熙帝到底顾忌他储君身份,狠狠训斥和警告了太子两句,又让他回去闭门反思几日,就没再继续派人往下查了,算是给他留了几分薄面。

    可即便是这样,也足够太子喝一壶的,商会的事也就没再继续插手,乖乖在东宫里闭门思过。

    众人退朝后,萧定慷又被皇帝独自留下,剩下的朝臣眼观鼻、鼻关心,只暗自称叹萧指挥越发得皇帝看中。

    太子转身走时瞪了萧定慷一眼,他知道方才参自己的御史是萧定慷的人,若是没有他的授意,一个小小的御史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做?

    圣熙帝领着萧定慷去了内书房,只留了贴身大太监和两个伺候的小黄门,其余人都挥退下去。

    圣熙帝垂眸打量萧定慷半晌,眸中罕见流露出几分慈爱之意,他目光灼灼,直到看的萧定慷这种厚脸皮都不自在起来时,他才捋了捋胡子,沉声道:“我已经命人查回来了,当时池娇却实怀着个孩子倒在路上,被上香的萧老太君收留。”

    萧定慷抿了抿唇,垂了眸子没做声。

    圣熙帝瞧见了继续道:“我又派人查了威远侯萧重山的妾室,当时并无有身孕之人,所以你很可能就是朕的子嗣。”

    萧定慷猛地抬了眸子,面上实适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。

    福公公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,惊的他将手中的拂尘都丢了下去。

    圣熙帝回身睨他一眼,吓得他赶忙捡起拂尘跪下请罪,战战兢兢磕头道:“陛下受惊,老奴该死!”

    萧定慷已经从方才的神情中恢复出来,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带着些慕襦之色,“陛下,比事可真?”

    虽然现在种种证据都指明萧定慷就是他和池娇的儿子,可圣熙帝是个万分谨慎之人,他沉吟片刻道:“还需要滴血认亲。”

    萧定慷当然瞧出圣熙帝眸中的迟疑之色,他心中冷笑,还好有前世的经历,知道若是自己能有其他证明身份的证据就再好不过了。

    他也想让这便宜爹打消疑虑,毕竟他还想得到更上面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