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忽闻其高昂之声,不免吓了一跳,转过头发觉是孟行芸,她匆匆行礼:“见过孟小姐。”

    孟行芸未理她,只拉着孟行书的手问:“兄长来了怎不差人去唤我?却白白在此处等……”

    白桃见兄妹二人有话说,又行一礼便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白桃。”申屠慕青唤道。

    申屠慕青的脸好了之后,脾气也好了不少,慢慢恢复成此前芝兰仙子的样子来,不再动不动就气了。

    白桃入了屋,立于申屠慕青旁,拿起妆台上的粉,欲给她化妆:“小姐,这可是孟姑娘所制的胭脂粉,最是养颜了。”

    申屠慕青是越发相信孟行芸了,她笑道:“少时有齐欢,大了有行芸,皆我之福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示意白桃拿两盒胭脂粉走,她见白桃犹豫,笑着道:“你心悦孟公子,我已旁敲侧击过行芸,她并不反对。”

    ”小姐!”白桃害羞。

    申屠慕青将两盒胭脂粉放于她手,又道:“只你身份低微,最多只能做个妾,毕竟他是城主之子,正位是不可肖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明白,谢小姐。”白桃不是笨蛋,这其中她自然懂。

    “你与我好歹有多年主仆之谊,我当然望你有好归宿。”

    听完申屠慕青的话,白桃忽然心惊,心中亦起了负罪之感,她对不起申屠慕青。

    申屠慕青对她如此之好,可她却……

    “兄长,你与那婢女在说什么?”孟行芸挽着她回房。

    “寻铸剑谱罢了。”

    孟行芸道:“兄长,看申屠慕青的样子,申屠府像是真的没有铸剑谱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”孟行书反问,“申屠钦是什么人,能放过无双剑铸剑谱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孟行芸低下头去,“若是真的没有呢?”

    她担忧起孟行书,他为何对此如此执着?且这段时间来,他更着急了,尤其是无双剑被那人所夺。

    “那人回来了没?”

    孟行书摇头:“去了临南之后便销声匿迹没有下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得出来他的确想要无双剑,没道理出门不带剑走……”孟行芸越想越不对,“兄长,那韩毅不是一般人。”

    她原只以为他是个脸好看的无门无派的小侠士,如今再想,却不对了。

    “此人身上的谜团也多着。”孟行书握紧了手中的茶杯,几瞬后茶杯便碎了。